我总觉得自己身处地狱,反而是那些称赞我幸福的人拥有着让我望尘莫及的快乐。
尽管如此,原本十分可怕的“世间”却并没有伤害我,而我自己也没有向“世间”做出任何辩解。
尽管我对人类抱有深深的恐惧,但是却怎么也没法对人类完全死心。
我只能在真相面前保持沉默,不发一语地忍受这一切,继续自己的搞笑。
丑角精神,就是在生活中与他人交往时,一味屈从对方的要求,为取悦他人不惜违背自己的意愿,甚至以刻意的丑化自己来与他人达成共识的行为趋向。
在她们的怀里,我竟能高枕无忧,安心入睡。她们的欲望之稀薄,简直达到了令人悲哀的地步。
我甚至认为,这些责难之语是永恒不变的“真理”,只是自己没有能力将这种“真理”付诸实践,所以才无法与其他人和平共处。
或许是发现我是同类的亲近感缘故,妓女们常常向我自然流露出好意——是来自萍水相逢者的毫无计算之心的好意,也绝无勉强之意的好意。
所以一旦遇到世间人厌恶的同类,就变得善良柔弱了。
人们,包括那些嘲笑我的人在内,难道不是在彼此的猜忌其中若无其事地生活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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人间失格
日本作家太宰治辞世作